“我哋会继续行侠仗义,将之发扬光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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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黯然销魂倚天剑,世上再无屠龙刀。”10月30日,金庸先生病逝,享年94岁。
这个消息,对每一个曾在少年时代有过武侠梦的人而言,都太沉重。但金庸所塑造的武侠精神,早已经刻在他们的骨子里,侠义长存。
@Aflycanfly 大家怀念的不只是一个老人,是一整个蒙在被子里,在课堂上,在下课回家的公交车上捧着读书的青春年华。是那个事了拂衣去,深藏功与名的侠客江湖。是TVB和张纪中动不动五六十集的电视剧。是老了的白马,是那全天下唯有一个的阿朱,是身上微弱的理想主义的光。
@江南龙 正是那刀光血影的江湖,撑起了我整个充满绮丽幻想的童年。从策马奔腾的大漠,到莺飞草长的江南,几乎翻烂了从邻居家借来的全集,手中的笔就是我的剑,有书的地方就有江湖,感谢金庸先生带来的武侠世界,让童年的想象力插上了翅膀,更让历史的厚重熏陶了一代人的品格。 “今番良晤,豪兴不浅,他日江湖相逢,再当杯酒言欢。咱们就此别过。”江湖路远,终有一别,今夜告别了先生,我们也终将要向童年的武侠梦说声再见。
周星驰的粉丝发文表示“会继续行侠仗义”,将金庸先生的武侠精神发扬光大。
为什么“行侠仗义”这个词还会出现在当下?金庸,不仅仅是一个名字,也代表了那个黄金时期的武侠江湖,更代表了一种现代人依然追寻的侠义精神。
上世纪六七十年代,宽松自由的文化环境,又正逢影视业兴起助阵,这使香港成为「武侠小说黄金时代」的呈现舞台。金庸从宁波过来,倪匡从上海过来,梁羽生从广西过来,古龙爸爸从北京过来,他们都集中在香港。
如今的香港作家仍在书写,关于武,关于狂,关于侠与自由以及快意恩仇的江湖。就像电影《一代宗师》里的一句话:念念不忘,必有回响。
金庸时代的香港
▲ 沈西城不写武侠,但他大概是最了解香港武侠和武侠作者的人,早在上世纪70 年代,他就采访过金庸,也是倪匡的多年好友,所以从他嘴里总能吐出很多当年的八卦来。
他从1996 年接手《武侠世界》,现在虽退居二线,但也一直没有离开武侠圈子。
CITYZINE:你很喜欢金庸,你是怎么理解他的?
沈西城:金庸写武侠小说,是有两个原因的。第一个原因以前就是上世纪50 年代流行比武,吴公仪与陈克夫在澳门比武轰动一时,有报章想借助武侠小说提升人气,邀请梁羽生、金庸等在报章撰写武侠小说连载,结果受欢迎就一直写下去了。
另一个原因是我们的查先生本身是很反叛很顽皮的,他不是这么乖的。小时候学运就开始反对老师,开始逃学,他看了很多书,看了很多很多武侠小说,他其实是懂的,但是没有机会写,因为这个比赛,罗孚先生教他写的,促成他写书,就是走上这条路开始的。
本身他已经吸收了很多放在心里,加上他本身的反叛精神,不是这种反叛精神他不会离开《大公报》去办《明报》。现在很多人写传记没有写到这一点。如果说他本身没有这种侠义精神,他怎么去办《明报》,和《大公报》和《文汇报》对抗?他本身就是这样的人。
CITYZINE:你记忆中香港武侠黄金时期是什么样子?
沈西城:最辉煌应该是1959到1979年这二十年。香港有金庸、梁羽生,台湾有古龙、卧龙生、诸葛青云,其实真的出名就这几个。第一名一定是金庸,第二名是古龙,真的是大家。还有一个是司马翎,但是他去世得早。卧龙生也名气大,比其他的好一点,再下去的,秦红、慕容美,已经是次一级的了。而从古龙去世,金庸1979年封笔,就不行了。随着这些作品受欢迎,也逐渐被拍成了电影,金庸、倪匡、古龙、卧龙生他们的作品都拍成了武侠电影。金庸的小说一般不适合拍电影,太长了,拍电视剧还可以。但是古龙的可以拍。所以电影方面最受欢迎是倪匡和古龙,不是金庸,不是不好,它的作品很难拍成电影。你怎么拍呢,拍十几次都拍不完。徐克拍电影改得很多,金庸就不开心了,说:“以后作品不能卖给徐克,他乱改我的东西。”所以很少人买金庸的电影版权,只买他的电视版权,买来两年不拍,损失上百万。现在内地还在拍,神雕、射雕、天龙八部,闭上眼睛就知道故事,还是有人要拍。
CITYZINE:那按照你认可的正统的武侠小说,“侠”怎么解释?
沈西城:侠义精神,爱国,报国,看清楚人。《笑傲江湖》里岳不群多坏,所以是要对一个民族、对一个人,要有诚意,不能去害人,要去帮助人家,“路见不平,拔刀相助”才是侠。但这在现实中很难做到,我自己不能做,我就把自己融到作品里,看见坏蛋,就把他揍掉,这就是侠,侠义,武就是打。所以“武侠”,没有武,怎么去表达侠?有武,没有侠,也没有用。我们只要能记录下来,告诉大家,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到七十年代,有种文学叫武侠小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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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 施仁毅先生是商人,更是武侠迷,与金庸、古龙、倪匡家庭有交往,不仅为那个过去的时代策展出书,也发展武侠漫画和游戏事业。
如今仙侠群起,没多少人写传统武侠了,他顺应市场改编新武侠为手游,赶上了新一波的热血潮流。
CITYZINE:为什么香港这个地方,能产生这么多的武侠小说?
施仁毅:金庸的第一本小说是上世纪50年代开始创作的,当时很多人从内地来到香港,金庸从宁波过来,倪匡从上海过来,梁羽生从广西过来,古龙爸爸从北京过来......他们都集中在香港,这个地方当时刚好是没有创作限制的,为什么大家会选择武侠题材,因为局势动荡,政府没办法帮我,我要创作一个正义的江湖。
CITYZINE:你怎么理解“侠”这个概念?
施仁毅:我心中“侠”是一种感觉,中国人的一种古老智慧,就是对的错的应该有人出来主持公道。但我所谓的对和你所谓的对,有时候是不同的,那这样我们就用武力解决了。就这个感觉,就是要分清对错的感觉。
“侠”它不是法律,即便是法律,也有不同的解释。我想“侠”最少不会欺负弱者,可现代人就专门欺负弱小。所以我们喜欢有一个正义的江湖,但你让我成为一个江湖的人我又不愿意,因为我怕死,我也怕痛,但武侠作为一种幻想,我还是觉得挺好玩的。
人活着还是要有一些情怀,不要太现实,你看武侠世界里,他们都不用吃饭不用赚钱,挺好的。
侠,一直在
侠,到底说的是什么呢?或者说,为什么侠义精神会被传颂至今呢?除了侠之大者身上那种来去自由、敢做敢当的英雄气概,想必还有别的什么牵动人心,不然何以金庸书写的武侠故事老少皆知,小说不断再印,电视剧不断翻拍,到如今听闻金庸先生作古,引得华人集体怀念追思,乃至难过不已。
我们或许从《神雕侠侣》中郭靖之口,了解金庸本人对“侠”的理解。“行侠仗义、济人困厄固然乃是本份,但这只是侠之小者。江湖上所以尊称我一声‘郭大侠’,实因敬我为国为民、奋不顾身的助守襄阳。”为国为民,侠之大者。
我们也可借采访中提炼出的一些关键词,可描摹出“侠”的一个概略图。在沈西城看来,侠是“路见不平,拔刀相助”。大到对一个民族,小到对一个人,都要有诚意,不能害人,要帮扶弱者。看见坏蛋,就把他揍掉。
施仁毅说,“侠”是中国人的古老智慧,无论对错都需要有人主持公道。人人都渴望正义,而武侠刚好作为幻想的寄托。"人活着还是要有一些情怀,不要太现实,你看武侠世界里,他们都不用吃饭不用赚钱,挺好的。"
徐皓峰接受本刊独家专访时提出了更大格局的侠:“侠”是中国古代历史上一个暗箱操作,侠是中国古代的一个政治智慧,是失败的旧贵族。侠的格局比较大,不只是报一个恩仇,或者正义与非正义的样板。侠应该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,是有巧劲,是超越了以恶扬善的。
那个武侠江湖结束了,但是我们都还有一个武侠梦……每个人对侠的看法也许不同,但无论世界如何变化,侠,一直都在。
因为,侠这个字,代表着永恒的正义,表征了每个人对正义、公平的向往之心,也标示着对世俗传统、不公之事的反叛精神。甚至在快节奏的现代文明,侠的精神并未终结,仍然有着十分接地气的意义,它不止关乎正义,也关乎自由,关乎坚持,关乎热情,也意谓着宽容之心、赤子之心。
正如仍然从事武侠小说创作的香港作家乔靖夫所言,“侠”就是要有一个坚持,即你相信某个事情是正确的,然后你就去做,即使因此付出牺牲。
另一位仍然从事武侠小说创作的作家郑丰说过:唐朝有 289 年,从初唐到盛唐再到中唐、晚唐,李白作为盛唐时代的诗人,不会知道之后还有中唐和晚唐。武侠小说可以对『侠』这一概念给出最生动的解释,也许它的盛唐已经结束,但是花期仍会再至。
念念不忘,必有回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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